英国《卫报》4月14日文章,原题:我性格不讨人喜欢,这点有科学依据。我能改变自己的性格吗? 在“大五人格模型”(Big-Five)测试中,我的“宜人性”(合作、友善和同情心,珍视人际关系和社会和谐)得分很低,这是否意味着我注定是个孤僻的人?我正在研究如何改变自我。
被戏称“吹毛求疵者”
几天前,一位朋友根据我们在小组中主导的角色给每个人起外号,例如“策划者”“情感支持者”等。而我的外号是“吹毛求疵者”,她说我是“脾气暴躁的青少年”,不过她只会指出问题,并不会给出解决方案。尽管她是在开玩笑,但她无疑刺痛了我,令我不安:我确实是一个性格消极悲观到令人无法忍受的人。
我的第一反应是进行压力测试,来认识自己的潜在缺陷。这种对自身的“吹毛求疵”对我的职业生涯大有裨益,这一点也符合我的个性。例如,如果我不喜欢一部电影,我不会为了迎合他人而发表违心的观点。但我有时也会担心,这种“鸡蛋里挑骨头”的个性会让我周围的人不那么愉快,甚至不利于我的个人生活。我想知道我能否客观量化我的“火爆脾气”。尽管人格测试是一门出了名的“不靠谱”科学,但所谓“大五人格模型”测试是公认最严谨的,它的指标包括开放性(对新体验的接纳程度、创造力、对艺术和美的鉴赏力)、责任心(是否有条理、可靠且自律)、外向性(是否热爱社交活动、善于与人交往)、宜人性和神经质(情绪是否稳定)。
宜人性仅得33分
我做了一次免费测试,结果不出意料——我的外向性得分最高,为81分;相比之下,我的宜人性仅有33分。美国《大西洋》月刊记者奥尔加·哈赞说:“宜人性是最难改变的。”近期想要孩子的她,意识到自己孤高冷傲的性格可能不适合做母亲。为了提升自己的外向性,她参加即兴喜剧课程,逼迫自己办派对等。其间,她发觉自己并非“本性难移”:“你会有一些性格倾向,但它是灵活的,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改变。如果你想改变,你可以加速这一过程。”
即使是写进DNA里的性格,也难免受环境干扰。例如,上大学可以培养开放的心态,这能让你接触新鲜的想法、不同的人或者旅行机遇。有两个因素似乎与性格改变息息相关:一是心态,“我想成为这样的人,我相信我能改变”;二是坚持,“我必须真正地去做与我渴望拥有的性格特质相关的行为”。
哈赞表示,在某种程度上,性格改变就是先让自己相信“我已经成功”,直到真正获得成功。没有什么比“尽你余生,放手去做”更无敌的秘诀了。随着时间推移和反复练习,她的即兴表演、与陌生人社交以及其他拓展自我的活动变得愈发得心应手。这也不是说某种性格不好,亦非强调你应该渴望改头换面,但若我们墨守单一、本能或惯性的行为,我们可能会小看自己。
如今已为人父母,哈赞在外向性方面的努力渐臻佳境:“我非常重视加入‘新妈妈’小组,与其他新妈妈联系并结交朋友。”若换做之前的她,心态可能是“我不喜欢加入”“我不需要这些人”“我和其他妈妈不一样”,而这种对自身的“限制性信念”往往导致令人不快的行为。
我指出一部电影的缺点,可能是出于想要真实表达自我的信念,也可能是想证明我认真看了。哈赞建议,培养对朋友们想法的好奇心,或许是提升宜人性的一小步,“你仍然可以保留自己的不同观点以及洞悉事物的技巧,但你也可以聊一些你确实喜欢的地方,或者为什么别人喜欢这部电影”。有些朋友可能会接受我的批评,甚至对我的个性表示赞赏。
宜人性强者更快乐
人们常常给宜人性强者贴上“傻瓜”或“人善被人欺”的标签,认为他们“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”。实际恰恰相反,宜人性更多的是关乎社交技巧,包括选择时机和社交对象。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,但值得去做。宜人性强者更快乐,离婚率更低,生活质量更高,并且更能适应逆境。
哈赞引用了作家格雷琴·鲁宾的话:“‘接受自己,但也要对自己有更高的期望’,这是一条很好的哲理。”起初,“变得更有亲和力”会感觉很勉强,但慢慢地,我开始更好地适应社交互动。谈话时,我在发表意见之前会思忖再三,评估其是否合时宜。我可能没有改变我的性格,但我对它的表达有了更多理解。如果“我是谁”是流动的,或许我可以把培养自我意识和积极改变看作是一种成长。(作者艾蕾·亨特,刘明译)